我幾近嘶吼地對房門爆喊,打開茶色小燈,整個人縮進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被窩,把我和有著爸爸的家裡隔絕開來。
只有昇哥可以叫我乖寶貝,而且只有當我們做愛或調情時才這麼叫,所以爸這樣讓我感覺十分噁心。
可是當我漸漸冷靜下來,就覺得這道稱呼其實沒那麼嚴重了。小時候爸也會這樣叫我的,那不過是個很普通的愛稱。
我的情緒大起大落,原本對爸爸心生的恐懼與反感,都成了愧疚……
爸說得對,我該醒醒了,昇哥那種壞男人只會讓我墮落、害我如此神經質。
我明早該再打一通電話,向昇哥表達我的想法。現在我只想好好地睡,在家……
「乖寶貝,妳睡了嗎?」
半夜,我被爸的聲音嚇醒,他敲了我的門,發現上鎖,就一直站在門外反覆低語著呼喚我。
我不懂他幹嘛要這樣?我們才兩個月不見,回來第一次見面是在派出所,第一次對談引起我的神經質,現在又做這種讓我很沒安全感的舉動。
「乖寶貝,妳睡了嗎?」
他的低語大概十秒鐘響起一次,聲音很低,可我聽得很清楚。
我不懂,真的不懂!
我覺得他是故意的,或者其實是昇哥在外面要戲弄我?這樣想又讓我生氣。
「乖寶貝,妳睡了吧,爸爸要進去囉。」
忽然他的話變了,門把傳出轉動聲……我明明有上鎖,為什麼爸可以直接打開?
「乖寶貝,妳睡了嗎?」
媽的……媽的媽的媽的!我偷偷瞄了眼房門,看到爸沒穿衣服站在那裡喃喃低語!他的聲音讓我聯想到颱風天嗚嗚地吹打著窗戶的風,比那還要斷續且可怕。
「乖寶貝,妳睡了嗎?」
他一步步走近,我不敢再偷瞄了,怕會給他發現。
我該怎麼辦?立刻下床逃走,還是靜待事情產生變化?
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,爸來到面前了,麝香香水的味道重重地蓋住他的體味,我聽見滋滋滋的聲音從鼻子附近發出。
「乖寶貝,妳睡了吧,爸爸要進去囉。」
有東西觸到我鼻孔前……粗糙充血的表面,乾乾黏黏地帶著一股腥味,爸用那東西蹭著鼻孔……手掌在那東西過去一點的地方來回套弄,震動傳向我這裡。
他對著我打手槍。
我不再質疑自己的所見所聞,我只知道爸瘋了或者其實是個變態。
「來,就像之前做的一樣,乖乖地張開嘴巴……乖寶貝,我說張開,來,啊。」
龜頭蹭到了唇前,一會兒用力地想推開唇瓣,一會兒像是怕弄醒我似的放輕了動作輕蹭。
一股尿味結合腥氣的騷臭開始加重,我認得那味道,和昇哥廝混時,他兩天沒洗澡龜頭就會這麼臭。
爸讓我想起昇哥,想起他雄偉的老二,衝擊著我對他拋下我的恨意。
我想著、想著……唇門微啟。
「乖寶貝,啊啊……」
爸短小的老二全部塞進我乾渴的口腔內,多毛肌膚搔著鼻前,皺巴巴的睪丸貼住下巴。
他開始輕抽。
肉根在我嘴裡茁壯奮起,完全充血的狀態大概只有兩指併起來這麼大。
「乖寶貝,用嘴吸……對,對……快了……來,吞下去。」
我不過是輕輕啜吸著龜頭,爸那邊配合著緩慢的抽插,幾十秒他就射了,濃濃的像是純粹的痰水,從我濕熱的舌腹往喉嚨流進來。
爸射完精,撫摸我的頭髮低聲叫我繼續吸他,我每吸一次,他就摸一下,或是稱讚我很乖很棒。
我……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爸那句「乖寶貝」不再讓我噁心,而是勾起我對昇哥的渴望,讓性慾重新充滿身體。
或許我該尖叫、逃走,結果我卻吹了十多分鐘的喇叭,吹到他再度重振雄風,並在我嘴裡丟第二次精。
我吃了爸的精液,黏黏糊糊的,依然像在吃痰。
爸握住他濕軟的老二抽出來甩了甩我的臉,把口水和精液塗在我鼻前,滑稽地說道:
「乖寶貝,妳睡了嗎?」
「睡著了……」
「乖寶貝,妳睡了嗎?」
「人家睡著了,爹地……」
「乖寶貝,妳睡了吧,爸爸要進去囉。」
「好……」
不知打哪兒來的性致使我跟著滑稽,也讓爸的低語沒拉得那麼長。他語畢即掀起我的被子,爬上床、壓在我身上。
爸並不是很胖,手臂仍肉肉的、肚子也有塊肥肉,雖然給他壓著不會喘不過氣,腹部卻有點痛。
「呼。」
他朝我的臉吹氣,蠕動著上半身,用他乾癟的奶頭戳著我翹挺的奶頭。
「乖寶貝妳真是的,這麼不愛穿衣服,害爸爸忍不住了。」
我應該有穿的,正如同我有鎖門,卻不明白為何門一轉就開,被一掀就裸。
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爸短小精幹的肉棒插進我體內了。他人整個縮在我胸前,吸著奶頭,下半身微微擺動。
床舖發出嘎吱、嘎吱的規律聲響。
「乖寶貝的裡面好爽……真捨不得把妳送給別的男人搞。」
我明白,我的身體會讓男人樂不思蜀,我真的很棒的。
可是你知道怎樣會更棒嗎?
「爹地,給我那個……好嗎?」
爸抬頭看著我,滿頭大汗地咧出笑意,接著一隻手往身後摸索,拿出一袋眼熟的玩意。他剝開袋子,倒了些粉末在濕溫的掌心上,然後將有一部分半凝固的白粉灑在我鼻前,掌心覆上來壓緊……確保我吸足了,爸繼續驅使他的老二幹我。
「乖寶貝。」
我聽著爸的聲音放鬆了身體。
「乖寶貝。」
然後是莎賓娜的聲音。
「乖寶貝。」
昇哥的聲音。
「來,笑一個。」
昇哥的聲音這麼說道。
我甜甜地笑了,對著爸手中的攝影機微笑,吐舌頭,討人厭地呵呵笑。
§
我跟爸做了一整晚的愛,肛門也沒清就直接上了好幾回,床上真是一團亂……醒來時天色已亮,八點鐘,爸整個身體黏呼呼地膩著我,他的小老二壓著一只小袋子,我抓起來看,是昨晚吸的白粉。
床頭放著爸那台攝影機,我只看了眼一開始拍我臉的部分就關掉,伸手在床頭東撈西撈地抓起香菸。
晨光灑落在床邊棕毛地毯上,室內明亮到爸睡眼惺忪地吸著我奶子的模樣是如此神聖,就像幅不會使人起邪念的藝術畫。
然而品畫者又怎麼會知道,畫中的男女是否帶有性慾呢?
我們賴床到九點半,淨是愛撫,不再做愛。
媽十點多才醒來,我已洗好澡去掉味道,坐在餐桌看著家裡的藏書,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。
「時蕾,早餐要吃稀飯?蛋餅?還是我煎個蘿蔔糕?我記得冰箱裡還有一些。」
「稀飯好了,我好久沒吃到飯。」
「稀飯,好,我可以用電鍋蒸順便洗個澡……妳洗過啦,好香。妳用粉紅色那罐對不對?那是妳二阿姨從韓國帶回來的,很好用吧?」
「嗯。」
「好了我該洗個澡……電鍋跳過來不要管它,讓它悶著沒關係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媽就像一陣旋風,咻來咻去地,回過神來已經壓好電鍋、肉鬆魚鬆海苔醬全部備好,真是厲害。準備完畢,她就帶著室內清香劑的味道吹進浴室。門一關,爸就拉張椅子坐到我身旁。
「乖寶貝,妳好香。」
男人的話語形成一股甜膩的氣味黏上每吋肌膚,我覺得自己似乎從被他碰觸的地方開始發生變化。我的身體變得像是糖果,甜呼呼地,可以被舔、可以被咬、可以被吸……還有道鋪了厚厚甜霜的咖啡糖漿窟窿,爸就跪在桌子下啜飲著我股間的蜜水。
浴室水聲停下時,電鍋正好跳起,爸依依不捨地起身,用短褲隆起處蹭著我的頭髮並摸我的頭。他連說幾聲妳好棒,直到浴室門打開才趕緊溜到客廳去。我照樣拿起書,假裝得很徹底。
稀飯上桌,除了肉鬆魚鬆海苔醬,媽還從冰箱裡拿出菜心、豆腐乳,再開一罐素肉醬,讓桌子裝得滿滿的,乍看之下豐盛度不輸給昨天的晚餐。可是媽只舀了兩碗稀飯,餐具也只有兩副。我狐疑地望向客廳,爸一臉無奈,我向他招手然後問媽:
「爸不吃嗎?」
媽表情驟變,就好像……我踩到她的雷一樣。
她循著我的目光看向爸,面帶慍色地說道:
「我們自己吃。」
天啊。
我想她知道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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