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昨晚爸潛入我房間,我們還做愛……不是做一兩次,是整晚……嗑了藥讓我有些記憶銜接不起來,但我應該有……嗯,我應該叫得很大聲,說不定真讓媽給聽見了。
我明白這是不對的,我一開始也很害怕,但……事情就這樣發生了,我能怎麼辦?爸又能怎麼辦?
「別這樣嘛,東西這麼多,我們也吃不完。」
我試著緩頰。
「吃不完留著下次再熱,不然倒掉。」
媽沒好氣地下了決定,並且不再看爸。
「吃妳的吧,別再說了。」
唉,爭下去不是辦法,況且是我們背叛了媽,總得有人要受罰。
吃完早餐,爸媽依然在冷戰,只是氣氛一點都不火爆,彼此沒什麼交集。我和媽坐在客廳長沙發上看洋片台,爸坐在媽斜對面的單人沙發,一部電影快兩個小時過去,媽始終沒有看爸一眼。
我覺得好不自在,好枯燥,好悶。如果媽跟爸位置對調,應該會好些,只是現實經常無法如你所願。
媽一整天都擋在我跟爸之間,我猜她肯定、百分之百確定我們有問題,或許她還偷看到我跟爸做愛。她這樣讓我很沮喪,她護著我卻害我枯萎,越發使我渴望露水的滋味。
我做了些提不起勁兒的事,諸如聯絡大小周、吳大哥,和他們討論定期會議的事;打給昇哥,幾次都沒接;打給小秋媽媽……沒想到千頭萬緒都爬上身,讓我好想小秋,講著講著就哭了,還給小秋媽媽安慰一番……我想晚點就去陪阿姨,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這麼早面對。
晚餐家裡沒開伙,媽嚷嚷著她老毛病又犯了,要去看個醫生回來再順便買便當,要我乖乖在家等。一陣雀躍的浪潮拍打上心頭,就像久旱將逢甘霖的欣喜。可是爸卻跟在媽後頭一起出門去了……我怎麼會沒想到車子是爸在開呢?
原來烏雲只是路過我的天空,並未降下一滴水珠,繼續往它的目的地走。
我一個人癱坐在沙發上,感覺所有的力氣都流失了。沒有人幫我的話,我一定會變成放完氣的氣球,乾癟又醜陋。我可不要那樣。
昇哥不接我電話,這時候也不便打擾周家,我決定撥通電話給吳大哥。
嘟嚕嚕……才響一聲就接通,話筒傳來磁性的男中音。
「喂?」
我抱緊話筒輕聲說:
「吳大哥,我是時蕾。」
「時蕾啊!怎麼,教授的報告出問題了?」
「沒有,那個,你現在有空嗎?」
沉默一下,吳大哥說:
「有空,妳要我陪妳聊天?」
「嗯。」
「好啊,妳想聊什麼?四隻腳的?還是軟體動物?」
「我想當面聊……你可以來我家嗎?我去你家也可以。」
「這個嘛……」
我希望他聽出我的意思,他應該懂,而且我想他在巴拿馬時很注意我,可能偷偷喜歡我。但是猶豫得有點久,讓我很不安,於是主動提出折衷作法。
「不然我們去汽旅好嗎?拜託,我想要人陪。」
「嗯……好吧,市區那間薇閣?」
「好,我現在搭車過去,等會見。」
「沒問題。」
既然烏雲目的地不在我這,我就自己去追尋雨水的滋潤。
這個決定讓我非常興奮,我得化個妝……吳大哥結過婚,他和前妻都快四十,所以他應該喜歡那個年紀的女人……我要化俗豔點的妝,還是典雅些的淡妝?淡妝好了,別太招搖,反正等會都要冒汗的。
我脫掉內衣褲,直接穿上有荷葉肩帶的粉色連身裙,再披一件淺紫色薄外套。這件胸口比較寬鬆,胸形打了折,但不穿內衣也看不出來。
整裝完畢,我抓點錢塞進上半年買的中提包便趕著出門攔計程車。
一路上我回想和吳大哥之間的回憶,沒想到竟然寥寥無幾,有點感傷。我們畢竟是一塊工作的,五人小組待在國外整整兩個月,卻沒締造多少共享的記憶。這讓我決心待會要好好照料大哥,我要為他獻上最好的服務。
其實我們也不算第一次搞曖昧,我在返航前就為了說服他把免稅菸讓給我,使盡渾身解數取悅他──主要是甜言蜜語,加上一點右手服務。那一點也不難,因為我們座位就在隔壁,他坐靠窗,我靠走廊,毯子一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幫他打手槍。那也是我們僅有的唯一一次曖昧,他甚至沒摸我。
我和吳大哥差不多同時到達旅館,我才開好房間,他就踏入大廳。我們在櫃台寒暄,卻給旁人和店員白眼,那些人似乎覺得他太邋遢還怎樣吧,不曉得。我挽住吳大哥的手,瘋瘋地撒了甜嬌,藉此向那群自大的傢伙表示我全然接受這個男人。
吳大哥人相當高壯,有點肌肉,據說是搬器材練出來的,讓他的身體線條透過襯衫與外套也能清楚顯現出來。但他長得不是很優,甚至可以說滿醜的……就是很平凡的五官再經過劣化處理的感覺。而且他確實有點邋遢,原本在國外都會紮好頭髮,赴會時卻披頭散髮,鬍渣也沒刮,難怪會被白眼。
雖然他的外觀缺乏優勢,卻是個認真的男人,所以我一點也不討厭他站在我身邊。
我們進房立刻擁吻,我得墊起腳尖才吻得順。他親了會兒才發覺我在配合他的身高,越親越低,最後反過來配合我……他好貼心,動作也溫柔,我很快就被勾起慾火。
我直接在門口脫了外套與連身裙隨地亂扔,裸著身子繼續接吻,邊吻邊動手脫他衣服。
「時蕾……妳真大膽,壞女孩。」
「呼,喜歡嗎?」
「喜歡,我喜歡妳……我要妳。」
他身上有股中藥味,我則是香水味,我們互相嗅著彼此的肌膚,從他的胸膛到我的乳房,再從我的腋下到他脖子上;他體毛很濃老二又粗,充血之姿就像座大砲,上次把精液射在我掌心,這次已迫不及待要幹我一砲。
那根忠實反映出慾望的肉棒讓我瘋了,自個兒咯咯笑著扳開私處,貼緊了他的身體要他進來……我像個在巴拿馬給黑鬼壓在床上姦的亞洲蕩婦,對粗壯的老二毫無抵抗力,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幹再說……
但是吳大哥沒順勢插我,而是扶著老二往旁邊挪開,親我一下說:
「我趕著過來還沒小解,妳等我一下。」
我乖巧地點頭,卻跟著他溜進廁所,搶先一步坐到馬桶上,笑吟吟地張開大腿嬌聲道:
「插一下才可以用。」
吳大哥不懂我的玩法,乾笑著搔起頭:
「什麼意思,時蕾?」
「就像大賣場手推車或是上鎖的門把,你要插進來……或許動幾下……才可以用這個馬桶!」
「我懂了,色女孩。」
這下他知道了,知道小解前得先幹我,我們倆笑嘻嘻地喬了好久姿勢……最後吳大哥半蹲著穩住下盤,我稍微弓起下體,好讓他把那根強壯的陽具塞進來。
「我的天……」
吳大哥發出愉悅的呻吟,一步步地將老二往內推,他的長度竟然剛好塞滿我,我們的性器真是天生一對。
「時蕾……時蕾……」
這姿勢很難流暢地動作,他仍努力支撐住身體,緩緩呼喚著我的名字──每喊一聲就頂一下。
我感覺到了,飽滿的觸感從肉棒往陰道各處傳開,他磨擦著我微濕的肉穴,不很積極,搭配著呼喚聲就讓我很是陶醉。
可惜他腿不久後就開始痠了,儘管仍維持定速把我小穴攪得咕啾作響,看他拼命撐著的模樣,我忍不住心軟。
我讓吳大哥抽出來,恢復坐姿,然後要他把那根濕亮的深褐色肉棒斜斜地貼住我的陰唇,只有龜頭下沉到陰道之下。這是我剛才聽到他說想小解就興起的念頭。
「喂,妳不怕我尿到妳那兒?」
「你要壓好呀,別讓龜頭碰到我的小妹妹。還是……嗯,你想的話……」
吳大哥笑笑地說他才沒那麼變態,說著便將老二貼著我私處往下滑動,滑了好幾下,故意磨蹭陰蒂害我不禁淫叫,才把龜頭往下壓。我感覺到他的陰莖似乎變更硬了。
我的大腿與屁股下方沾滿綿綿細雨般的水花,吳大哥強而有力的尿柱有一半射在馬桶內壁,那些是他的尿水……不知怎地我好興奮,甚至開始想像剛才那個變態的提案,也許我內心其實是很變態的也說不定。
後半段的水聲相當深沉,他大概真忍了很久,尿液衝進池水內又響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轉弱,陰莖隨之瑟縮。
我們用溫水沖過彼此下體,他握著蓮蓬頭不放,一邊吻我,一邊用水柱按摩陰蒂。
「時蕾……妳害羞了,表情很好看。」
「因為有點舒服……啊嗯……」
「想高潮嗎?這樣會高潮嗎?呃,抱歉,我沒試過……」
「……想,也會,但是我更想要吳大哥的那裡……我要你幹我,像剛才那樣填滿我,好不好?老公?」
「好,身體擦一擦上床去,不過別叫我老公。」
我輕咬下唇,伸手摸他的胸膛、他顫抖的陰莖。
「老公。」
「我說不要這樣叫我。」
「老公,我愛你。」
「時蕾,住嘴,我會生氣。」
「老公,人家……」
「閉嘴!女人!」
他突然爆怒甩開蓮蓬頭,一把揪起我的頭髮差點就掄我撞牆……我嚇了一跳,驚惶地望著他,可他似乎受到更大的驚嚇。
「啊……對不起!時蕾,我、我不是故意的!」
吳大哥的怒氣猶如曇花一現,此刻他簡直比我還害怕,趕緊鬆開手摸著我的頭,很是擔心弄傷了我。
我呢……我害怕,也興奮,更好奇。
他露出了我從未看過的醜態。
他不為人知的本性。
或許我應該再試著多了解他,說不定還能替他療傷止痛……然而從我乾黏的嘴巴說出來的,卻是執拗地將他束縛得更緊的聲音。
「老公,你怎麼了?」
吳大哥面露懼色,眼眶中卻燃著怒火。
「老公……」
「時蕾!別再鬧了!」
「老公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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